作了一番比较之后,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音乐家已不如前了。仅以上世纪末为例,赫伯特·冯·卡拉扬开启了指挥史的“黄金时期”,沙雅·海菲茨创造了演奏从未犯错的奇迹,鲁宾斯坦对钢琴曲的阐释成为新的经典……这些大师中的巨人,曾在离我们并不遥远的时代里,向人类、向世界、向历史奉献了精彩绝伦的乐音,而今,大师为我们留下的美妙音乐仍在,而我们几乎没有人能为后代们贡献一点称得上大师水平的声音!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种种器乐比赛、声乐比赛、指挥比赛仍进行得轰轰烈烈,一大批如李传韵、李云迪、朗朗等年轻人通过这些舞台展示了自我,赢得了掌声。随着他们的知名度的提升,他们演出的频率也在增加。而我却奇怪地发现,这些赛事进行了一届又一届,获奖的佼佼者更替了一批又一批,但却几乎没有挖掘出一位接近大师水平的选手,当今古典乐坛“主心骨”仍是那些“仅存”的“硕果”们。
为何这些新发的“嫩芽”们,“只开花不结果”?我发觉他们一般都是所谓“乐童”发展而来,不少人很小就表现出了非凡的音乐天赋,这些天才们的及时发现和培养固然是好,但同时,正是天赋的开发剥夺了他们所应有的自由接触外界的权利。也就是说,天赋是他们通往成功之路的奠基石,但是,也是他们水平不能得到提升、超越的绊脚石。因为演奏真正的音乐作品需要阅历和广泛的涉猎。理查德·斯特劳斯之所以说:“一位指挥只有到了70岁的时候,才能真正理解指挥艺术”,其意就在于此。而真正出色的指挥家往往不仅精通指挥艺术和几种乐器,洛林·马泽尔一人就身兼指挥家、作曲家、小提琴家、电视总监、作家等数职,多才多艺。广泛的兴趣爱好虽占用了他不少时间,但这非但没有降低他的指挥水平,反而使之锦上添花。相反地,作为“新生代”代表人物之一的李传韵就曾坦言他缺少阅历,而他更愿意在阅读他人的阅历之中去获得它。因而失去了对生活的真切感受、体会的他,在我看来只能和许多“乐坛新宠”一样,沉醉在那些只为音乐会而写的炫技性作品的天地里,而无法真正地去阐释、传达作曲家的理念和思想。
而更可怕的是,有些人被名利迷惑了心智,不仅不抓时间充实自己,而且为奔波于频繁的演奏会而放弃提高自己技艺的时间!就这样,他们用并非十分娴熟完善的技能,演奏着那些只为哗众取宠的作品,数不清的鲜花和掌声朝着他们涌来,而他们也被这迷惑了,以为自己早已到了艺术之巅。殊不知,他们攀上的那个小岳顶,在大师们的峰尖,或他们水平本应到达的山头看来,都只是脚下一尘。
回过头来再看看那位“仅存硕果”之一的波利尼,他19岁时参加第六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他不仅是参赛选手中最小的一位,而且也是最优秀的一位,深得身任评委主席的“泰斗”鲁宾斯坦的赞赏:“如果论技术,真不知我们在座的评委中有谁能弹得比他还好”。而比赛之后,他并没有举办好几场音乐会,而是低调地拜米凯朗基利为师继续深造。清醒的头脑、明智的决定使他打下了扎实的音乐基础。
看来,要让古典音乐之树复苏,关键是让那些“新苗”们知道:艺术真正的目的不是鲜花、掌声、金钱,而是毫无功利性阐释思想、呈现生命、歌颂美好、抨击邪恶;而真正的艺术家不单单有着一流的技巧,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一个能够、善于处理音乐、发展音乐的大脑,这个大脑,要靠艺术家自己的见闻和知识来充实。
同意楼主的见解
20多年前我们就以为古典音乐的春天快来了,但直到今天我们仍未看到古典音乐在中国的兴旺,这种外来艺术在中国没有根基,绝大多数的国人根本不觉得他们需要古典音乐,真正热爱古典音乐的人凤毛麟角,不知50年后情况会怎样?
发展民族音乐挺好
以下是引用小提琴爱好者在2007-7-11 12:09:00的发言:同意楼主的见解
20多年前我们就以为古典音乐的春天快来了,但直到今天我们仍未看到古典音乐在中国的兴旺,这种外来艺术在中国没有根基,绝大多数的国人根本不觉得他们需要古典音乐,真正热爱古典音乐的人凤毛麟角,不知50年后情况会怎样?
虽然中国现在盛产了不少一流的一音乐大师,但国民的音乐素质却没有很大改观。
我的小提琴老师经常抱怨中国音乐教育制度之落后:现在的堂堂高中生还在像小学生一样用简谱——这种我老师称之为“世界上最落后地区才用”记谱法,而我身边的同学几乎不懂五线谱,岂不可悲?
以下是引用jetjetjet在2007-7-11 12:52:00的发言:发展民族音乐挺好
其实有民族特色的优秀中国小提琴作品太少了,一些甚至是翻版:如那首《新疆之春》,是改自罗马尼亚的《云雀》。
也许话题太沉重了。
难道我们就不能够创造几百年之后的古典?
以下是引用七色彩虹在2007-8-18 1:39:00的发言:难道我们就不能够创造几百年之后的古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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