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学琴的天赋,的确对成才其一定的作用,可也别太过迷信,因为有时我们也不会做出评估,我一直感觉,多数孩子都具有良好的条件,决不会太孤单,大多孩子只要走正路、有兴趣都会达到一般成才水平的。但是否一个孩子具有超凡的天赋,能成为独奏家,可就难说了,并且还要受到许多因素制约。 儿子的一个女同学YY,是我们这里拉琴的佼佼者,曾在北京举行的全国性比赛中获得第一。一次她爸同我说起,他女儿小学一年级时即会调弓,别人都劝他让女儿搞专业。我看过YY在舞台上的表演,光彩照人,拉着优美的梁祝,流浪,赢得满场观众的喝彩,的确很让人羡慕,当我向儿子谈起时,他很不以为然。 这个女孩跟北京的教授学了几年。她爸給我介绍了北京老师的教学方法,首先不是教一首曲子,而是让你掌握技术养成良好的习惯,刚随教授时,老师指出有很多毛病,经过一年多的归拢,老师才点头可以从事专业学习了;其次你有什么水平才能拉什么曲子,有的音乐学院毕业了也拉不了老柴,如果拉一个曲子,一定正宗,能经得起推敲。这个女孩很聪明,学习也好,如果搞提琴专业,一定很不错。 一次同儿子谈小提琴的技术,儿子讲跟邓老师学跳弓时,老师说我的自然跳弓很好,手持跳弓还需再练。同是跳弓,在不同的场合有许多变化,又达到随心所欲,很多时候是要靠自己体会,老师往往将出道理、比较。 连顿弓(staccato)也是属于比较难掌握的一种,尤其是下连顿弓,儿子其实没怎么练,这几年也没正规练琴,现在再也听不到拉音节和练习曲了,我有时也很担心,同他讲,他也很固执说不需要,很多时间都是在调琴的发音音色。 据说爱尔曼对音色很挑剔,一周要调两次音柱,儿子差不多也赶上他了,经常跑到制琴师黄老师那调琴,有时连续几天都去,我当家长的有时都不了他的这种挑剔,而黄老师年过古稀,对他非常耐心。我认为黄老师是很不错的制琴大师,非常有才,有手艺,在二十多年前,我还在大学里上学时,报纸就报道过他的传奇故事。当时我就对他很感兴趣,说来也巧,时隔多年,竟因为儿子学琴我们变成了老相识。 黄老师祖籍江苏,被打成右派下放北大荒, 早年是前线歌舞团的手风琴独奏演员,他讲第一次哈夏,他在台上表演手风琴独奏霍拉舞曲,那一届时邓老师也正值壮年,也参加了演出,领奏了新疆舞曲、新春乐等。谈到此时,黄老师对儿子说你拉一下霍拉舞曲,儿子从来没拉过,只是看过海菲兹拉过,在此曲中表现了海菲兹无人能敌的连顿弓技巧(如果还有一个真正的对手那就是哈西德hassid,17岁时的录音显示出大师的风范,不输于海菲兹和克莱斯勒,被克莱斯勒誉为200年一遇的天才)。当时儿子竟给拉下来了,黄老师不住称赞,意思完全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