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琴童在莫斯科
——一个男孩在爸爸陪伴下成长的日志
(成长直播)
2007年11月29日 星期四 讹诈
天依然飘着小雪。气温零下2度。
由于昨天淼的租房之事,早上心情一直还是不好。
下午两点半上课。火车时刻表上有三班火车只有周末才有,所以,要提前坐12点的车去学校上课。
昨天晚上,和太太通电话。太太说淼他们也是通过同学的朋友介绍的,跟他们一起住也许可以得到不少照顾,要不还是租淼的房。虽然付给俄国人的四万八要不回来,但淼的房租便宜几千,一年下来,也差不多能把这个数补上。
我当然不同意推掉俄国人的房子。
看起来她的便宜,其实也便宜不到哪里去(我也是后来仔细对比了才知道的)。俄国人这里二万四就全包了(连后来上网的费用也不用我缴,这是后话)。我去淼那里,问有没有电视看(在冬天的莫斯科,对孩子来说这很重要)。答,信号就有,不过电视机要自己买。问可不可以上网,说可以,但要先交六百开通费。暖气煤气水电费等等一切费用每个月结算后要平摊。这样算下来,其实就便宜不到哪里去,甚至更贵。因为,她打电话特别强调,暑假回中国后的七八两个月的房费也是要交的。更有甚者,淼他们没有通过中介,却照样要收我们一个月租金的中介费,以及一个月租金的保证金。还有,租出的那间房可能只有七八平米,没有她宣称的十二平米那么大。
与人合租,许多约束自然。但初次接触,感觉她那里的限制尤其多。座机电话不能随便用(她在家里办公),上午她办公时间不能吵闹(练琴就限制很大),做饭不能有油烟(炒菜基本就免了)。用洗手间要注意,因为只有她是女性。从接近她家那栋楼开始,连走路都要蹑手蹑脚,更不用提讲话了。她还指着屋内过道上放鞋等杂物的架子说,这些都属于她的(我们不能用)。
这哪是朋友之间照顾,整个就一不平等条约。
所以,昨晚就让太太推掉淼的房子。因为,淼等于是太太介绍给我们的。太太说,朋友之间也不好太绝情,给她一点补偿吧。
哪知道,在去学校的路上和太太通电话,她说答应赔偿淼一万八(也就是降价之后的一个月租),就当作花钱消灾。听罢,我气得关掉电话。
这件事情,虽然我也有做得不妥之处(那就是,电话口头答应去她那里住),但没有任何法律上的过失。我们没有签任何正式协议。就这么一句话,一下子赔偿这么多钱,我当然不能接受。
本来经济压力就大。我现在虽不至于一分钱掰成两半来用,那也是每分钱都在算计着。这么大的钱数,你也跟我商量一下吧,怎么自己作主就这么答应人家?
害得我之后一多个星期都不理太太。
后来才得知,太太虽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但也有不言之苦衷。那边,她是以一个妻子和母亲的本能在保护着我们。因为,她已经听到了他们来自莫斯科的电话威胁。这是一个多礼拜之后太太才对我讲的。她怕我们担心,一直没有告诉我。这是后话,以后再详述。
到了学校,离上课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想要个琴房让儿子练一下琴,结果没有(慢慢才知道,白天上课的时间,琴房基本上是要不到的)。只好让嘉嘉把琴安上消音器,就在学校走廊练将起来。
两点半上克拉夫琴科的专业课。他仍然耐心地手把手教,多么慈祥的一个爷爷。和嘉嘉一起等课的,是两个日本女孩。其中一个(后来她在我的通讯录上写下她的名字:田部绚子),嘉嘉说拉得水平很好。嘉嘉说她长得像他在国内附中时比他高一个年级的女生华莉。
前三次课每次都分别送了做翻译的晨星国内带来的礼物。再也没有礼物可送了。这次就只好带了个橘子给他。晨星告知,今天晚上有帕格尼尼比赛的决赛。和他约好晚上6点在大音乐厅门口碰头。
三点半上钢琴课。这次上了一个多小时,嘉嘉和老师交流起来似乎好了不少。
晚上要听决赛,很晚才能回去。所以,上完钢琴课,我们俩就在学校食堂吃饭。共花了115卢布。为证实面包片要不要钱,我们要了两份相同的,我这份多了一片面包。结果,两份价格一样。但是,后来才发现,其实食堂的收费也还是有点随意性。
6点,我们去到大音乐厅(Grand Hall)门口等候。这个有着百年历史的音乐厅,是柴院几个音乐厅当中最大最豪华的一个,故名。这是世界最著名的音乐厅之一。每一届老柴比赛的决赛,都在这里举行(比如,陈曦获银奖的2002年那次)。她的正前方,就是那尊闻名遐迩的老柴塑像。从门口看,还觉得没什么。可一进去,哇,里面意外地宏大漂亮(俄国建筑常会这样:外表不张扬)。从音乐厅里面华美的建筑装饰中,我嗅出了迷人的音乐传统。这里,每天都有高水平的音乐会。难怪,在国内的时候,曾听俄裔专家说,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莫斯科的音乐学院学音乐。嘉嘉真幸福。
等到晨星,我们一起进去,在后面找位子坐下。有近两千个座位的音乐厅基本坐满了。比赛的所有场次都免票,这次也不例外。
比赛全称为第五届帕格尼尼莫斯科国际小提琴比赛。今晚进入决赛的共有六名选手。我们看了前四个的表演,一个韩国女的,三个俄国男的。决赛拉协奏曲。四个人分别拉的是萧斯塔科维奇(两遍)、柴科夫斯基、勃拉姆斯的协奏曲。拉得自然都很棒。不过也有失误的地方,嘉嘉比我还听得清楚。孩子水平现在高过老爸了。
克拉夫琴科也来了。我们由于来得比较晚,所以坐得比较靠后。侧头就看到坐在我们旁边不远处包厢里的克拉夫琴科以及他的韩国太太。他在那里向我们招手致意。由于不好意思多看,所以,竟然没有看清楚嘉嘉师母长得什么模样。只是余光模糊看到是个黄种人。
在莫斯科,外面天寒地冻,房内却温暖如春。这不,坐在我们前排的一个女孩整个背都露着。
在音乐会当中,我注意到了旁边有老者在瞌睡,也看到前面那露背女孩自始至终不停地和一旁的情侣接吻亲热。俄国的音乐会,氛围也蛮特别的。
中间休息的时候,下午等课的日本女孩田部绚子跑过来对我说,想请我明天晚上她的音乐会上帮她录像。她看到我在儿子上课的时候录像。
晨星告诉我,他与克拉夫琴科介绍的卖肩垫的人联系好了,他明天把肩托送过来,但时间还没谈妥。
由于不想太晚回家,所以听了四个选手之后,就往安东家赶。赶晚班火车,十点多才到安东家。在火车上,旁边坐着一对年轻男女。和上次类似,短短时间,我们也聊得有点熟了。只不过他们不太会英语。比划着,知道男的叫米莎。最后我们也互留了姓名和电话。
详情请去我的博客,里面有不少在俄国的现场照片: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373208424_0_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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