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琴童在莫斯科
——一个男孩在爸爸陪伴下成长的日志
(成长直播)
2007年12月6日 星期四 多跑一趟
天阴。
房间墙壁上挂了不少布。类似我们的抹布,但大很多,质地也好。而且,也不一定就光抹桌子灶台。可以擦手,擦锅擦盘子,擦浴盆、坐厕等,功能多样,大且干净。厨房、浴室、厕所都有。我这个人在外常有点洁癖。所以,昨天晚上,我把房里所有的布和坐垫集中放到洗衣机里洗。一早起来,就把洗过的那些大擦布和坐垫晾起来。
房间有个凉台。但冬天冻,房东把凉台门用海绵胶纸贴上给封了。所以,洗完的衣物只能在房间里晾干,而不能拿到室外晒太阳。不过,这里空气干燥,洗衣机甩干后,放在房间里大半天就能干。儿子洗完澡后自己搓的内裤放在房间暖气片上,干得就更快。
空出洗衣机,我又把房东的线毯拿到洗衣机洗。
在国内,所有我认为的女性家务,我都不会去动一个手指头。这就包括洗衣晾衣。而所有男性技术性家务,我也不容太太干涉内政。像扛气罐,修水电什么的。我们家务分工明确,井河不犯。这方面,夫妻俩倒从来没有过矛盾。
现在,娘也要当,就没得挑剔了。洗衣机是很薄的滚筒式,蛮新。旋钮按键的指示全是俄文。换作一般人,肯定摸石头过河。很书生的我,让嘉嘉拿起字典,一个个单词查,算是弄得差不多明白了。
前天摊葱油饼调的面粉糊还有一半放在冰箱。上次煎完的油锅有一些剩油。舍不得洗锅,放了两天。今天,再用它把剩下的面粉糊煎了饼,才终于把它洗了。
昨天,懿说好帮我们霸个琴房,让我们早点去学校。今天很早就往学校赶,路上要花大约一个半小时。等我们赶到学校, 11点都过了,不但琴房早没了,连学生证也押着拿不了其他琴房。因为,琴房钥匙在懿那里,找不到她人。起得这么早,却什么都没得到。看来,以后不能这样。
今天还有克拉夫琴科的专业课。由于早上走得匆忙,把摄像枪忘在家里。不能录像,课后练习起来就没那么清楚。我在网上的卫星地图上量过,学校离住所直线距离大约三十公里。如果算上巴士走得弯弯曲曲,这单程就可能接近四十公里,来回可是七八十公里呀。没办法,一狠心,我又跑了一趟。等巴士用了很长时间。中午乘客少的时候巴士班次就稀。而不可以用月票的中巴就多,冤枉钱我可不想花。这么一个来回,路上差不多用了三个小时。还有地铁费用。
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这么跑一趟。交通的辛苦是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下午的专业课在柴院上。308教室里,我们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真难为晨星。他陪着我们一块等了这么久。他的时间也很宝贵呀。越等我越内疚。
嘉嘉前面是一个日本女孩上课。老师出去后,她一个人在前面拉。变成我们仨在观摩她练琴。练完下来,我照例主动跟这个女孩搭讪。这一问,才知道,原来她是韩国人(就是前面日志的插图中那个翻谱的女孩),不是我们原先猜测的鬼子。看到她琴盒里有红太阳琴弦,就问是不是在俄国买的。她说是从韩国带来的。在汉城要五六十美元,可能比国内还便宜。
嘉嘉这节课,克拉夫琴科的要求似乎严了一些。他要求左右手都要练,特别注意弓要走直。一开始,还是练右手“二指弓”“爬树”左右倒下,右手手形及运弓的动作。老师很耐心地手把手教。中间,老师问嘉嘉多大了,答12了。他说现在这个弓子已经拉得很长了,不错。再长大,弓子就短了。一年半载就应该换琴换弓了。
课上,克拉夫琴科还特意跟我们说,嘉嘉的琴声音不错。看来,过段时间嘉嘉换成人琴后,这把一再受到赞扬的儿童琴还真要好好保存下来才是。不能随便换回去,呵呵。能得到这把声音不错的四分之三琴,当初,连曹树堃先生都说我们运气好。
上完课,老师问嘉嘉明天有没有课。答没有。那明天还上课,下午4点。
由于克拉夫琴科的课上得晚,等我们赶回附中,钢琴课上课时间的三点半早已过去二十多分钟。匆匆赶到学校一楼,正好撞到钢琴老师。她可能是专门来找我们,以为我们找不到琴房了。因为,今天上课的琴房换到了213。
实在困得不行,我就到三楼走廊的椅子上眯了二十分钟。在国内,我有午睡习惯。来俄国后,就再也没有正式地睡过午觉。常常,白天会犯困。
醒来,下到二楼,嘉嘉已经上完课,在走廊外面等着。他不知道爸爸去了哪里。
去到一楼琴房管理室看,没有空琴房。钢琴没得练,只好回家。
下了巴士,先去 “第二间超市”买了470卢布的食物。嘉嘉要的降价鱼块、小蘑菇都超过70,偏贵。为晨星买了块巧克力。现在每次送给他的东西都只好现买了。
晨星曾对我们说,莫斯科这里的自来水水质对身体不好,最好买水喝。我老了无所谓。主要考虑到嘉嘉正在长身体,这钱不能省。所以,我们就听从了晨星的话,饮用水都去超市买。上次看了半天商标,结果买回来一小桶的,是加了汽的汽水。嘉嘉不喜欢。原来,这种牌子的水容量相同的有好几种,有的有汽,有的没有,价格相同。今天,终于看清楚标明的Still无汽的水,买了5升装的一小桶。
从超市回来的路上,俩人肚子早饿得咕咕叫。我没吃午饭,儿子也只在我回家拿摄像枪那会儿一个人在食堂买了个小面包吃。他说面包好好味。
路上,饿死了的儿子跟我美美地描述:回家要做两个菜,一个洋葱炒鸡蛋,在一个小萝卜(莫斯科特有的红色的小圆萝卜)炒肉。我不允。只能选一样。
这是第二次做饭。饭菜自然喜得儿子盛赞。我也吃得很撑。一天就这一顿正餐呀。
回家后,把晾干的几大块擦布、坐垫和线毯等都收了。在中间多回一趟家的时候,我把洗好的线毯拿出来晾上。这半天工夫,线毯就干了。
晚上,两人都洗了澡。
忙到晚上11点稍过才上床睡觉。
详情请去我的博客,里面有不少在俄国的现场照片: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373208424_0_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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